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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九年级上思想品德课本》相关写作范文范例(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11-11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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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核心提示:

以下是一篇关于九年级上思想品德课本作文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的文章:
"九年级上思想品德课本作文写作注意事项"
九年级上学期是初中阶段的关键时期,思想品德课本作文作为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不仅考察学生对课本知识的掌握程度,更考察学生的思想觉悟、道德品质和表达能力。因此,写好思想品德课本作文至关重要。那么,在写作过程中,我们应该注意哪些事项呢?
"一、紧扣课本,吃透教材"
思想品德课本作文的写作素材主要来源于课本,因此,首先要"紧扣课本,吃透教材"。要认真学习课本中的每一个知识点,理解其内涵和外延,并能够将其运用到实际写作中。要特别注意课本中的案例、故事、名人名言等,这些都是写作的宝贵素材。
例如,在学习了“承担责任”这一知识点后,要思考自己生活中有哪些承担责任的事情,如何承担责任,以及承担责任的意义等,并将这些思考融入到作文中。
"二、联系实际,深入思考"
写作思想品德课本作文,不能仅仅停留在对课本知识的简单复述,还要"联系实际,深入思考"。要将课本知识与现实生活相结合,思考这些问题在现实生活中是如何体现的,以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要运用自己的思考,提出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例如,在写“尊重他人”这一主题时,不仅要写出课本中关于尊重他人的内容,还要结合自己在生活中尊重他人的例子,以及不尊重他人的后果,从而深化

儿媳好不好,看这4个细节就知道!中2条以上的家庭太幸运

“好儿媳”四个字,在热搜上挂不了三分钟,却能在一家人的饭桌上发酵三十年。

有人把婆媳矛盾拍成连续剧,有人把它写成畅销书,可真正让人心里咯噔一下的,往往是那些没人拍也没人写的瞬间:婆婆半夜咳嗽,儿媳顺手把温水推到她手边;小两口吵架,婆婆悄悄把儿子拉进厨房,一句“你媳妇今天加班到九点”就把火势摁灭。

没有特写镜头,却决定了一个家往后是升温还是降温。

数据也偷偷佐证了这种“暗流”。

去年中国家庭发展报告里,67%的90后儿媳会给公婆准备节日礼物,比例比70后高出快三成。

不是钱变多了,是“记得”这件事被写进了她们的日程表。

电商平台把“婆媳关系改善”类书籍销量抬高了75%,评论区里高频出现一句“买回去先放床头,真吵架了再翻”。

书未必救命,却像暗号:年轻媳妇们也在找台阶,不想把日子过成修罗场。

台阶到底长什么样?

心理咨询机构给了个冷峻数字:会用“非暴力沟通”的儿媳,婆媳冲突发生率直接砍42%。

翻译成人话,就是“把指责换成描述”。

不说“您老又乱翻我抽屉”,改说“抽屉里的文件我今天要用,找不到有点急”。

听起来像客服话术,可它把“你错了”三个字咽回去,就给对方留了点面子,也给自己留了点里子。

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家里那口气就顺了。

光会说话还不够,还得会“划界限”。

北京上海最近冒出一种“周末家庭日”——周一到周五各住各的,周六一起吃完brunch 就散伙,谁也别留谁。

调研公司统计,这种模式在都市小家庭普及率已经六成。

表面是“聚”,本质是“松手”:让“你是我妈”和“她是我老婆”两条平行线偶尔交叉,却不纠缠。

距离不产生美,距离产生喘息,喘息完了,大家才有力气好好说话。

有人嫌城市人情淡,可城市也偷偷提供外挂。

深圳去年出现“婆媳关系调解师”,按时计费,三百到八百不等。

听起来像段子,可预约表排到三个月后。

调解室里没有鸡汤,只有一条条“共处公约”:婆婆不私自进卧室,儿媳不当面吐槽菜咸,儿子不当传声筒。

写完了,三方签字,贴冰箱门上。

第一次违约,请一杯奶茶;第二次,请一顿火锅;第三次,直接请调解师——奶茶火锅的钱加起来,比冷战三天便宜多了。

地球另一边的人也没闲着。

日本保险公司把“婆媳心理治疗”写进保单,吵架吵到失眠,可以报销;德国社工帮婆媳合写“室友协议”,连冰箱上层归谁都打印出来;新加坡更绝,把“家庭情商”塞进国民教育,课堂上直接演练“婆婆嫌你起得晚怎么回”。

看来看去,核心就一句:别把“应该”挂嘴边,把“怎么一起活下去”当成共同项目。

回到最开头那四个细节——感恩、维护、体贴、尊重——听起来像思想品德课本,真正落地却靠一堆“不体面”的小动作:记住婆婆不吃香菜,点外卖时多点一份不加香菜的;老公加班,先把西瓜最中间那口留给婆婆,再拍个照片发家庭群,配文“妈说这块最甜”;婆婆老友来访,提前把客厅空调调到26℃,让婆婆那句“我儿媳细心”有处安放。

都不是大事,却像涓滴,慢慢把“她是我妈”和“她是我老婆”之间的那堵墙泡软。

当然,也有泡不软的时候。

真碰上底线问题,比如婆婆坚持新生儿要绑腿,儿媳直接甩出医生视频,一句“科学”顶回去,火药味瞬间爆表。

这种时刻,儿子要是装死,后面十年基本都在还债。

靠谱的做法其实挺“鸡贼”:先站老婆,把“我们”亮出来,再回头给妈揉肩,“您当年也没绑,我长一米八五,证明咱家基因强大”。

一句话把老妈拉回同一阵营,顺带把“科学”换成“遗传”,老太太听着顺耳,台阶也就有了。

说到底,婆媳这局棋,赢面从来不靠谁压过谁,而是看谁能先把“我是对的”收回去。

收得越快,家里留给幸福的位置就越大。

毕竟,日子不是辩论赛,没人给你发奖杯,但有人会给你留灯、留饭、留一碗不加香菜的汤。

那碗汤的温度,就是“好儿媳”真正的奖杯——不镀金,却足够暖手。

那年同事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看到相亲的女孩,我的脸当时就红了

那年,我们部门来了个新同事,叫王阳。

人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太热情了。

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两句,尤其喜欢给人保媒拉纤。

他来公司不到三个月,我们部门但凡单身的,无论男女,都被他“关心”过一遍。

“哎,林涛,你多大了?还单着呢?”

又来了。

我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头也没抬。

“嗯。”

“别嗯啊,你这条件又不差,一米八的个子,长得也周正,工作也稳定,怎么就没个女朋友?”

我心想,关你屁事。

嘴上说:“忙。”

“忙是借口!就是圈子太窄了!”王阳一拍大腿,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我跟你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办公室窗外灰蒙蒙的雾霾,缓缓笼罩过来。

“别,别,”我赶紧摆手,“我暂时没这想法。”

“你别不好意思啊,男人嘛,都懂。”他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声音压低了八度,“我跟你说,我有个妹妹,亲妹妹。”

我眼皮跳了跳。

“学建筑设计的,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就是性格有点……嗯,独立,对,独立。一般男的她看不上。”

我继续敲键盘,假装没听见。

“我琢磨着,你俩肯定有戏。你这人看着沉稳,话不多,跟我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正好互补。”

我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看着他。

“王阳,真的,谢谢你好意,我最近真没时间。”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嘛!”他拿出了一套我只在小学思想品德课本上见过的说辞。

我彻底没辙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拒绝不了一个打了鸡血的媒婆,尤其是这个媒婆还是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

在王阳长达半个月的软磨硬泡、围追堵截、威逼利诱之下,我可耻地投降了。

“行,行,行,我见,我见还不行吗?”

“哎!这就对了嘛!”王阳高兴得差点把我办公桌上的仙人掌给碰翻,“时间地点我来安排,你人到就行!打扮得帅一点啊!”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不是去相亲,是去上坟。

心情比连续加了七天班还沉重。

周末,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王阳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提前到,拿出诚意。

我提前了十五分钟。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心里一阵烦躁。

我到底图什么?

为了不得罪一个新同事,就要出卖自己宝贵的周末?

我喝了一口冰美式,苦得我直咧嘴。

手机震了一下,是王阳发来的微信:“我妹到了啊,白色连衣裙,长头发。你主动点!”

后面跟了个“加油”的表情包。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

门口的风铃响了。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走了进来。

她左右看了一下,目光和我的对上了。

那一瞬间,我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她脸上的表情,也从礼貌的搜寻,变成了……一丝不易察acat的错愕。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从脖子根,一直烧到天灵盖。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的。

如果地上有条缝,我能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再用五十斤水泥把自己封死在里面。

是她。

居然是她。

那个天天在公司楼下便利店,跟我抢最后一个便当的女人。

我们公司在一栋写字楼的二十层,楼下就一家便利店,是附近所有上班族解决午饭的生命线。

每天中午十二点,微波炉前都会排起长龙。

而最抢手的,永远是那几款加热便当,尤其是红烧肉和梅菜扣肉的。

去晚了,就只剩下冷冰冰的三明治和饭团。

我,一个对午饭有执念的男人,为了能吃上一口热乎的红烧肉,通常十一点五十就得往下冲。

但总有一个女人,比我更快。

或者说,跟我一样快。

有好几次,我都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份红烧肉便当,被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从货架上拿走。

那只手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水灵”姑娘。

我们之间没有硝烟,但胜似有硝烟。

战争通常发生在收银台。

“麻烦加热一下。”她把便当拍在柜台上,声音清脆。

我跟在她身后,手里捏着一盒凉飕飕的寿司,内心在滴血。

有一次,我俩同时伸手,指尖碰到了同一盒梅菜扣肉便当。

空气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旁边买关东煮的大哥都在看我们。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一姑娘抢吧?

我默默地收回了手。

她拿起便当,甚至没看我一眼,转身就去了收银台。

高傲,冷漠。

像一只打了胜仗的白天鹅。

而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只能去啃我的全麦鸡胸肉三明治。

我甚至在心里给她取了个外号。

“便当杀手”。

现在,“便当杀手”就坐在我的对面,成了我的相亲对象。

王阳,你仙人。

这已经不是尴尬了,这是公开处刑。

“你好。”她先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清脆,但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完了,这天聊死了。

“我是陈曦,王阳是我哥。”她做了个自我介绍,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掩饰着什么。

“林涛。”我说。

然后,又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但在我听来,跟葬礼进行曲没什么区别。

“我们……是不是见过?”她终于还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我能说没见过吗?

我能假装失忆吗?

“好像……是在楼下便利店?”我硬着生生地说。

她的脸也微微泛红了。

“嗯,我有时候会去那里买午饭。”

“……我也是。”

又沉默了。

我感觉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快逃”。

“你哥说,你是做……金融的?”她努力找着话题。

“嗯,算是吧。你在设计院?”

“对。”

“挺好的。”

“你也是。”

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都什么鬼话?小学生尬聊吗?

“那个……”我们俩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我放弃了,往椅子背上一靠,一副“你来吧,我认栽”的表情。

陈曦似乎被我这个动作逗笑了,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我哥……跟你说什么了?”她问。

“他说他有个妹妹,长得水灵,性格独立。”我一五一十地复述。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反问。

“他说他有个同事,人沉稳,话不多,条件好,让我务必见见。”她学着王阳的语气,惟妙惟肖。

我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原来你也被坑了”的无奈。

气氛,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所以……”我试探着问,“你就是那个……总是能买到最后一份红烧肉便当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所以你就是那个……每次都只能买三明治的?”她反击道。

我也笑了。

行吧,既然都摊牌了,那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我跟你说,有好几次,我眼看着那盒饭就在那儿,就差零点一秒。”我开始控诉。

“那只能说明你速度不够快。”她挑了挑眉,恢复了“便当杀手”的本色。

“我那是绅士风度,不跟你一般见识。”

“哦?是吗?我怎么看着你当时那表情,跟丢了一百万似的。”

“有吗?你看错了。”我死不承认。

一来二去,话匣子居然就这么打开了。

我们从便利店的便当,聊到各自公司奇葩的打卡制度,从烦人的甲方,聊到北京堵得让人绝望的交通。

我发现,她其实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高冷。

她说话很直接,有点小毒舌,但观点很犀利,吐槽也总能吐到点子上。

跟她聊天,不累。

甚至,还挺有意思的。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还要改个图。”她看了看手机。

“我送你吧?”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就后悔了。

太主动了,一点都不符合我“沉稳话不多”的人设。

“不用了,地铁很方便。”她婉拒了。

“行。”我也没有坚持。

结账的时候,我俩又抢上了。

“我来吧,我是男的。”我说。

“AA吧,我哥让我来的,又不是我非要来。”她寸步不让。

最后,在服务员“你俩再不决定我就报警了”的眼神中,我们选择了AA。

走出咖啡馆,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那……再见?”我说。

“再见。”她说。

然后我们俩,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走向了同一个地铁站的不同入口。

我回到家,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手机响了,是王阳。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喂?”

“怎么样怎么样?我妹不错吧?”电话那头,王阳的声音兴奋得像中了彩票。

“……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有没有感觉?对上眼了没?”

“我们俩认识。”我说。

“啊?”王阳愣住了,“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天天在楼下便利店抢饭,你说认不认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阳才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这么巧?缘分啊!这简直是天赐的缘分!”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感觉耳膜都在震。

“行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哎别别别,”王阳赶紧说,“那你们聊得怎么样?没打起来吧?”

“差一点。”

“那就是没打起来咯!有戏!绝对有戏!林涛我跟你说,你得主动点!我妹就是嘴硬心软,你多约她几次,肯定能成!”

我没说话。

主动?

约她?

约她去便利店决斗吗?

挂了电话,我点开陈曦的微信头像。

是她自己画的一幅简笔画,一只猫,揣着手,表情很拽。

跟她本人还真有点像。

要不要……发个消息?

说点什么?

“今天谢谢你,没把咖啡泼我脸上?”

还是算了。

太傻了。

第二天上班,在电梯里碰到了王阳。

他一看见我,就冲我挤眉弄眼,搞得全电梯的人都以为我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昨晚给我妹发消息没?”他悄悄问。

“没。”

“你啊你!”他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我一下,“榆木疙瘩!我来帮你!”

说完,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操作。

我心里又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震了。

一个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把我拉了进去。

群里三个人。

我,王阳,陈曦。

王阳发了一张“大家好”的表情包。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那个群名,尴尬得脚趾都快把鞋底抠穿了。

王阳,你可真是个天才。

过了一会儿,陈曦发了个“?”

王阳立刻回复:“小曦啊,我给你们建个群,方便你们以后联系嘛!林涛这人比较闷骚,你不主动,他不好意思的!”

我真想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他掐死。

陈曦又发了个“……”

然后,她把群名改成了“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姑娘,有点意思。

王阳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发着语音,说什么“周末一起去爬山啊”、“附近新开了家电影院啊”。

陈曦没理他。

我也没理他。

王阳一个人,撑起了一台戏。

中午,十一点五十。

我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我站起身,准备去楼下进行每日的“便当争夺战”。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王阳堵在那儿。

“干嘛去?”

“吃饭。”

“走,一起,我请客!”他不由分说地揽住我的肩膀。

我被他半推半就地拖进了电梯。

“今天别去便利店了,我带你去吃点好的。”他说。

电梯到了一楼,我看到陈曦正站在大厅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她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头发扎成了马尾,看着很干练。

“小曦!”王阳冲她招手。

陈曦看到我俩,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冲王阳翻了个小白眼。

“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

“走走走,吃饭去!”王阳一手揽着我,一手去拉陈曦。

我懂了。

这他妈的是个鸿门宴。

“我不去,我约了人了。”陈曦想挣脱。

“约了谁啊?推了!今天必须跟你林涛哥一起吃饭!”王阳耍起了无赖。

我尴尬地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阳,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说。

“算什么算!今天谁也别想走!”

最后,我们三个人,出现在了写字楼对面的一家湘菜馆。

气氛诡异。

王阳一个人负责点菜、活跃气氛、讲笑话。

我和陈曦,埋头吃饭。

“小曦,你觉得林涛怎么样?”王阳突然把矛头指向了陈曦。

陈曦正夹了一筷子辣椒炒肉,闻言,动作顿住了。

我紧张得连米饭都忘了嚼。

“还行。”她把肉放进嘴里,淡淡地说。

“什么叫还行啊?”王阳不满意了。

“就是还活着,四肢健全,能独立吃饭。”陈曦面无表情地补充。

我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王阳的脸都绿了。

“你怎么说话呢!”

“实话实说啊。”陈曦一脸无辜。

王阳又把矛头对准我:“林涛,你觉得我妹怎么样?”

我能怎么说?

我说她是个“便当杀手”吗?

“挺好的,很……独立。”我借用了王阳的原话。

“你看你看!”王阳一拍桌子,“我就说你们俩有共同语言!”

我跟陈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无语。

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

回去的路上,王阳找了个借口先溜了,留下我和陈曦。

两个人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

“那个……你别介意,我哥就那样。”我先开口。

“我习惯了。”她说,“你也别介意,我刚才说话有点冲。”

“没有,你说的是事实。”

她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惊讶。

“我确实,就是个还活着,四肢健全,能独立吃饭的普通人。”我自嘲地笑了笑。

她没说话,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

“你也是个很‘独立’的女孩。”我补充道。

她笑了。

“扯平了。”她说。

下午,那个名为“今天中午吃什么”的群里,陈曦突然发了条消息。

“图纸出了点问题,甲方爸爸要我们今晚拿出修改方案,有人知道附近哪家咖啡馆通宵营业还带插座的吗?”

下面@了王阳。

王阳秒回:“问你林涛哥啊!他可是加班之王!写字楼活地图!”

然后@了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

这算什么?

求助?

还是群发消息,不小心带上了我?

我点开和陈曦的私聊窗口,打了一行字:“我们公司茶水间可以,没人管,有插座有网,还有免费的速溶咖啡。”

打完,又觉得不妥。

这不等于她来我们公司吗?

太唐突了。

我删掉,又重新打:“我知道一家,在三里屯,环境不错。”

打完,又删了。

三里屯?太远了。人家是急着要改图,不是去泡吧。

最后,我心一横,直接在群里回复了。

“我们公司茶水间,晚上没人,安静,有插座。”

发完,我就后悔了。

完了,肯定被当成别有用心了。

陈曦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一分钟后,陈曦回复:“真的?方便吗?”

“方便。”我回得飞快。

“那……太谢谢了!我大概七点左右过去,到时候联系你?”

“好。”

放下手机,我长出了一口气。

手心居然有点出汗。

我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加个班吗?至于吗?

六点半,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假装还在忙。

其实屏幕上的数据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七点整,手机响了。

是陈曦。

“我到楼下了。”

“我下去接你。”

我在电梯里照了照镜子,头发有点乱,赶紧用手扒拉了两下。

接到她的时候,她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大大的图纸筒,看着有点狼狈。

“谢了。”她冲我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

带她到茶水间,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

“咖啡机在那边,自己弄。”

“嗯。”她头也没抬。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也打开电脑。

其实我的工作早就做完了。

但我就是不想走。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

偶尔,她会皱着眉头,用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

灯光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居然……有点好看。

我晃了晃脑袋。

想什么呢?

人家是来工作的。

大概九点多,她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我赶紧走过去。

“电脑要没电了,我忘带充电器了。”她一脸懊恼。

“什么型号的?”

她报了型号。

巧了,跟我的电脑是同一个牌子,接口一样。

“用我的吧。”我从包里拿出充电器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

“你……特意给我带的?”

“没有,我自己的,备用。”我撒了个谎。

其实我平时从来不带这玩意儿。

今天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塞进了包里。

“谢谢。”她接过充电器,声音很轻。

“不客气。”

我回到座位上,感觉自己的脸又在发烧。

林涛啊林涛,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心机boy了?

十一点,她的方案终于改完了。

“搞定!”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辛苦了。”

“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夜宵吧。”她说。

“不用……”

“必须的。”她不容我拒绝,“就楼下那家便利店,我请你吃关东煮。”

我们再次来到了这个熟悉的“战场”。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不再是敌人。

便利店里没什么人,暖黄色的灯光让人觉得很温暖。

她挑了满满一碗关东煮,非要塞给我。

“吃吧,今天让你感受一下胜利者的喜悦。”她笑着说。

我看着碗里的鱼豆腐、海带结、白萝卜,突然觉得,这比中午那份没抢到的红烧肉便当,要好吃一百倍。

我们坐在靠窗的吧台,慢慢地吃着。

“你们做设计的,都这么辛苦吗?”我问。

“还行吧,家常便饭了。”她喝了口汤,“被甲方虐得死去活来,然后靠着一杯奶茶或者一顿夜宵就能满血复活。”

“听着……挺惨的。”

“没办法,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她耸耸肩,说得很轻松,但我能听出里面的疲惫。

“那你为什么选这行?”

“喜欢呗。”她说,“从无到有,把一张白纸变成一栋大楼,那种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那一刻,我有点被她打动了。

这个在我印象里只会抢便当的女人,原来也有这么闪闪发光的一面。

“你呢?”她反问我,“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我愣住了。

我喜欢我的工作吗?

每天对着一堆冰冷的数据,分析,建模,预测。

枯燥,乏味,压力大。

“谈不上喜欢,就是个谋生的手段。”我诚实地说。

“那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

“我?”我想了想,“以前喜欢打篮球,现在没时间了。现在……可能就喜欢研究一下中午吃什么吧。”

她又被我逗笑了。

“看来我抢了你的爱好,是我的不对。”

“知道就好。”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从工作聊到生活,从过去聊到未来。

我发现我们有很多共同点。

都是外地来北京打拼的普通人,都租着不大但还算温馨的房子,都对未来有期待,也都有迷茫。

送她到地铁站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林涛。”

“嗯?”

“你人……还挺好的。”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你也是。”我说。

回到家,我收到了她的微信。

“今天真的谢谢你。晚安。”

后面跟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我回:“不客气。晚安。”

也回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然后我盯着那个月亮,傻笑了半天。

我们的关系,从那晚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群里不再是王阳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们会偶尔聊几句。

“今天中午吃什么?”

“楼下便利店好像上了新品。”

“红烧肉的?”

“不是,是咖喱鸡排的。”

“……那算了。”

周末,王阳又组织了一次集体活动,去郊区烧烤。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参加名单里有陈曦的名字,就改了主意。

烧烤那天,陈曦穿了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着,素面朝天。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比公司里那些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同事好看。

她好像什么都会。

会生火,会串串,烤出来的鸡翅外焦里嫩,甩开我烤的那些“黑炭”好几条街。

王阳在一旁不停地吹嘘:“看我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陈曦白了他一眼,把一串刚烤好的羊肉串递给我。

“尝尝。”

“谢……谢谢。”我受宠若惊地接过。

“别客气,就当是还你的人情了。”

我咬了一口,味道好极了。

下午,大家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瓶子转到了我。

我选了真心话。

一个八卦的女同事问:“林涛,你有喜欢的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烫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陈曦。

她正低着头,假装在摆弄手里的烤签,但竖起的耳朵出卖了她。

“……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

“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赶紧否认。

轮到陈曦的时候,她选了大冒险。

王阳出的主意,让她跟在场的一位异性,对视三十秒。

他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心跳瞬间加速。

“不行,换一个。”陈曦立刻拒绝。

“为什么不行啊?玩游戏嘛,别当真。”王阳不依不饶。

“就是,小曦,玩不起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陈曦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

她站到我面前。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开始!”

我们对视着。

我看着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有星星。

她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

我看到她的瞳孔里,有我的倒影。

三十秒,那么长,又那么短。

我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她的眼睛里了。

“时间到!”

我如梦初醒,赶紧移开目光。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

我不敢看她,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脸也红了。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就更暧昧了。

我开始期待每天中午去便利店。

不是为了便当,而是为了能跟她说上几句话。

有时候我会故意晚一点去,把最后一份她喜欢的便当留给她。

她会冲我笑笑,说声“谢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能让我高兴半天。

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代,那个会因为喜欢的女生多看自己一眼就心花怒放的傻小子。

我开始尝试着约她。

“周末有空吗?新上了部电影,评价不错。”

“这周末不行,要加班。”

“下周呢?”

“下周……再说吧。”

她总是拒绝我。

一次,两次,三次。

我的热情,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她对我,其实根本没那个意思?

那天晚上在茶水间的好感,在烧烤时的心动,都只是我的错觉?

我很挫败。

王阳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怎么了?跟我妹吵架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失恋的表情?”

“我约她,她总说没空。”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王阳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女孩子嘛,矜持!你得再主动点!再说了,她最近是真的忙,他们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天天加班到半夜。”

“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亲妹!”

我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那个大项目,我有所耳闻。

是我们公司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甲方是我们的大客户。

听说对方的设计公司换了好几家,都不满意。

没想到,最后接手的是陈曦他们公司。

几天后,我被老板叫进了办公室。

“林涛,城西那个项目,你跟一下。”

“我?”我愣住了。

那个项目一直是我们部门另一个资深同事负责的。

“老张家里出了点事,要请长假。你对数据敏感,正好接手。”老板不容置疑地说,“这次的合作方是‘启明设计’,他们的方案刚通过初审,后续的数据对接和模型支持,你来负责。”

启明设计。

那不就是陈曦的公司吗?

我拿着资料走出老板办公室,心情复杂。

这算什么?

工作和生活,彻底搅和在一起了。

第二天,我去启明设计开对接会。

在会议室里,我又见到了陈曦。

她作为主创设计师,坐在会议桌的主位,正在给她的团队讲解方案。

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盘了起来,表情严肃,眼神专注。

跟平时那个有点毒舌、有点可爱的她,判若两人。

那一瞬间,我有点看呆了。

这就是她说的“成就感”吧。

会议开始,她开始向我们阐述设计理念和方案细节。

她讲得很专业,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对每一个数据和细节都了如指掌。

我看着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骄傲。

好像她是我女朋友一样。

会议中途,我方的一个技术人员对她的一个结构设计提出了质疑,语气有些冲。

“陈工,你这个设计,从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实际施工难度和成本会非常高,我们的数据模型不支持这么激进的方案。”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陈曦没有慌。

她走到白板前,拿起笔,飞快地画了几个结构示意图。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考虑到了,所以我们做了备选方案B。在保证设计感的同时,我们通过优化材料配比和节点处理,可以将成本控制在预算的百分之三以内。具体的数据,我昨天晚上已经发到你们的对接邮箱了。”

她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那个技术人员看了看自己的电脑,没话说了。

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太帅了。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

我留在了最后。

“讲得很好。”我说。

她正收拾东西,闻言抬起头,冲我笑了笑。

“谢谢。”

那一笑,让她从刚才那个气场两米八的陈总,又变回了陈曦。

“晚上有空吗?庆祝一下方案通过。”我鼓起勇气,再次发出了。

她犹豫了一下。

“晚上……可能还要再完善一下细节。”

又来了。

又是拒绝。

我心里的火苗,“噗”地一下就灭了。

“行,那你忙吧。”我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她叫住我。

“嗯?”

“明天晚上,可以吗?”她问,声音不大,眼神有点闪躲。

我愣住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明天?”

“嗯。”她点点头,脸有点红,“明天我应该能准时下班。”

巨大的喜悦,像海啸一样把我淹没了。

“可以!太可以了!”我激动得差点破音。

她看着我夸张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那我明天联系你。”

“好!”

我感觉自己是飘着走出启明设计的。

一路上,看天是蓝的,看树是绿的,连路边堵着的车都觉得格外顺眼。

我甚至哼起了歌。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时不时就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她的消息。

下午五点,她发来微信:“我大概六点半能到你们公司楼下。”

“好,我等你。”

我提前半个小时就收拾好了东西,坐在工位上等。

六点二十,我就冲下了楼。

我站在大厅门口,像个等女朋友放学的毛头小子。

六点半,她准时出现了。

她换下了职业装,穿了件米色的毛衣,看着很温柔。

“等很久了?”

“没有,刚下来。”我撒谎。

“想吃什么?”我问。

“都行,你定吧。”

“那……去吃火锅?”

“好啊。”

我们去了一家很有名的重庆火锅店,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

等位的时候,我们聊着天,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火锅的热气蒸腾起来,周围人声鼎沸。

在这样嘈杂而充满烟火气的环境里,我们反而觉得很放松。

“为我们的项目,干杯。”我举起杯子,里面是酸梅汤。

“为我们,干杯。”她也举起杯子,碰了上来。

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其实……”我借着火锅的热气,壮着胆子开口,“我以为你对我没意思。”

她夹着毛肚的手顿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约你那么多次,你都拒绝了。”

她没说话,把毛肚在滚烫的辣锅里七上八下地涮好,放进我的碗里。

“那段时间,是真的忙。”她说,“我不想……很敷衍地跟你约会。”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

“所以,今天不是敷衍的?”我追问。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你说呢?”

我感觉自己要醉了。

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她这句话,她这个眼神。

吃完火锅,我们沿着街道慢慢地走。

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们都没有说话,但气氛一点也不尴尬。

走到一个路口,等红绿灯。

我看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就是现在。

绿灯亮了。

我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有点凉。

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去。

我握紧了。

她没再挣扎。

我的手心,全是汗。

她的手心,也是。

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过了那条马路。

谁也没有说话。

但我知道,我们都懂了。

送她到她家小区楼下。

“我到了。”她说。

“嗯。”

我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林涛。”

“嗯?”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以为你想跟我上去了。”她调侃道。

我的脸又红了。

“我……我没有。”我赶紧松开手,像触了电一样。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了。

“上去喝杯水吗?”她突然问。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不了吧,太晚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胆小鬼。”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软,像羽毛一样。

然后,她就转身跑进了楼道。

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

感觉那里,像着了火一样。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脑子里,全是她笑的样子,她说话的语气,和她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王阳看见我,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靠,林涛,你昨晚做贼去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座位上。

手机震了一下,是陈曦。

“早餐吃了没?”

“还没。”

“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我抓起包就往外冲。

王阳在我身后喊:“哎,你干嘛去啊?”

我头也没回。

我看见她靠在公司门口的柱子上,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给你。”她把袋子递给我。

里面是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热豆浆。

“不是便利店买的吧?”我开玩笑。

“不是,我自己做的。”她说。

我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快上去吧,要迟到了。”她催促我。

我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大楼。

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一切都那么自然,水到渠成。

我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压马路。

我发现,她其实一点也不“独立”。

她会怕黑,看恐怖片会吓得钻进我怀里。

她也会撒娇,想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会拉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

她更不“高冷”。

她笑点很低,我讲个冷笑话她能笑半天。

她也很感性,看个感人的电影会哭得稀里哗啦。

我越来越爱她。

爱她工作时的专注,也爱她生活中的迷糊。

爱她的毒舌,也爱她的温柔。

项目进行得很顺利。

我和她,在工作上是配合默契的搭档,在生活上是相互依偎的情侣。

王阳知道我们在一起后,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靠!真的假的?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然后,他揽住我的肩膀,一副“哥是过来人”的表情。

“我就说吧,我妹就是嘴硬心软,搞定她,还得靠我这个神助攻!”

我懒得跟他计较。

行吧,你说是,那就是吧。

项目快要收尾的时候,出了个大问题。

甲方突然提出,要对主体结构进行一个重大的调整。

这个调整,意味着之前大部分的设计都要推倒重来。

而距离最终交付的日期,只剩下两周了。

所有人都炸了。

陈曦他们团队,连着开了好几天的会,每个人都愁云惨淡。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陈曦的同事抱怨道。

“甲方就是拍脑袋想出来的,他们根本不懂设计!”

陈曦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图纸,眉头紧锁。

那几天,她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我去看她,她总是趴在桌子上,周围堆满了图纸和咖啡杯。

她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看着让人心疼。

“别扛了,跟你们老板说,做不了。”我劝她。

“不行。”她摇摇头,声音沙哑,“这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如果搞砸了,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可是时间根本不够!”

“够不够,都得试一试。”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没再说什么。

我了解她。

她就是这样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既然劝不了,那就陪着她吧。

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也搬了台电脑,跟她一起泡在了启明设计的会议室。

我帮她整理数据,做模型分析,核对细节。

她的团队看到我,都很惊讶。

“林工,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家属,来探班。”我开玩笑说。

陈曦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嘴角微微上扬。

那几天,是我们在一起后最辛苦,也是最难忘的日子。

我们一起熬夜,一起吃外卖,一起为了一个细节争得面红耳赤,又一起在解决问题后相视一笑。

我看到了她作为团队核心的领导力,和面对压力时的韧性。

她也看到了我专业和严谨的一面。

我们的感情,在并肩作战中,变得更加坚固。

在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三天的时候,我们终于拿出了最终方案。

那天,陈曦把修改好的图纸发给甲方后,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拿了件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脸,我心里又酸又软。

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很沉。窗外的晨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我的手机壁纸。

最终方案,甲方非常满意。

项目顺利交付。

庆功宴上,陈曦作为主创,被灌了很多酒。

我替她挡了不少,但她还是喝多了。

回去的路上,她靠在我肩膀上,醉眼朦胧。

“林涛。”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放弃我。”她小声说。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傻瓜,我怎么会放弃你。”

我低下头,吻住了她。

不像上次在楼下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这个吻,很深,很长。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失而复得的珍重。

后来,我们结婚了。

婚礼上,王阳作为我们的媒人兼伴郎,哭得比我们还厉害。

“我……我太感动了……我亲手把我妹……送到了这个混蛋……哦不,这个好男人手里……”

陈曦穿着婚纱,笑得像个孩子。

我也笑了。

我看着她,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咖啡馆。

想起我们在便利店抢便当的场景。

想起我们在办公室一起加班的夜晚。

想起我们手牵着手走过的那条马路。

一切,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们搬进了新家,不大,但很温馨。

她还是会吐槽我乱丢袜子,我还是会嫌弃她做的菜太咸。

我们会因为晚上谁去倒垃圾而争执不休,也会在周末的早晨,一起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

我们不再去便利店抢便当了。

因为每天下班,家里都有一盏灯,在为我而亮。

厨房里,都有一个人,在为我洗手作羹汤。

有时候,她会问我:“哎,你当初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我想了想,说:“大概是……看上你能抢到最后一份红烧肉便当吧。”

她会笑着捶我一拳。

“说正经的!”

“正经的啊……”我把她搂进怀里,“就是那天,在会议室,你跟那个技术员解释方案B的时候。”

“我以为你会说,是在烧烤的时候,我喂你吃羊肉串。”

“那个也算。”

“还有呢?”

“还有,你第一次约我,说‘明天晚上,可以吗’的时候。”

“还有呢?”她不依不饶。

“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穿着白色连衣裙,走进咖啡馆。虽然我当时尴尬得想死,但后来回想起来,那一幕,好像还挺好看的。”

她不说话了,把头埋在我怀里,偷偷地笑。

我知道,她也一样。

爱,不是一见钟情的心动,也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

爱是,在便利店里,我心甘情愿地,为你让出最后一份红烧肉便当。

爱是,在深夜的办公室里,我陪着你,敲下每一个代码,画好每一张图纸。

爱是,我见过你所有狼狈不堪的样子,却依然觉得,你是我眼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那年,同事把他妹妹介绍给我。

看到那个女孩,我的脸当时就红了。

我以为,那只是尴尬。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其实,是心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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