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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12-08 03:57

写作核心提示:
这是一篇关于写好400字读书笔记需要注意的事项的作文:
"精炼概括,用心体会——写好400字读书笔记的要点"
读书笔记是阅读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它不仅能帮助我们梳理思路,加深理解,更能促进思考与积累。一篇优秀的400字读书笔记,并非简单罗列内容,而是需要精心构思和提炼。那么,在撰写时,我们应注意哪些事项呢?
"首先,内容选择要精准。" 400字的篇幅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选择记录的核心内容至关重要。可以是一段让你印象深刻的描写,一个引发思考的情节,一个塑造鲜明的角色,或是书中一个独特的观点、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抓住最能体现书籍精华或你个人感悟的部分,作为笔记的切入点。
"其次,概括提炼要到位。" 对选定的内容进行简洁而准确的概括。避免大段照抄原文,要用自己的语言去转述、复述。这不仅能锻炼你的语言表达能力,也能确保你对内容有真正意义上的理解。概括时要抓住关键信息,做到言简意赅,突出重点。
"再次,融入思考要深入。" 读书笔记不仅是内容的记录,更是思考的载体。在记录内容之后,更要写下自己的所思所想。可以是对人物命运的感慨,对情节发展的预测,对书中观点的认同或质疑,结合自身经历的联想,或者从中获得的启发与感悟。思考的
他对我家复仇后,我怀身孕躲藏四年,还是被找到,这次我无路可逃(完)
陆祁年对我家复仇成功后,我怀着身孕东躲西藏了四年,可最后还是被他找到。
他站在我破旧的出租屋里,漫不经心:「你就让我儿子住在这种地方?」
我下意识地后退,可我已经无路可逃了。
1
陆祁年的出现,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没有任何预兆。
我下班刚推开出租屋的门,就撞上了他。他站在房间中央,那身笔挺的黑色大衣和皮手套,让他与这间破屋子格格不入。他的脸还是那副刀刻斧凿的样子,冷得像冰。
我的儿子辰辰,正僵着小身板坐在他旁边,脸上挂着泪,却不敢哭出声。看到我,他才像找到救星,猛地扑进我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陆祁年只用眼角余光扫了我们母子一眼,仿佛我们是空气。他自顾自地踱步,审视着这个空间,那姿态,好像我们之间空白的四年根本不存在。
十二平米,墙皮斑驳,地砖湿冷。除了一张床和一套快散架的桌椅,什么都没有。
确实寒酸。但这儿房租只要三百。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辰辰的学费。他上了学,我才能腾出手去工作。
四年前我逃得仓促,全身上下,只有他送的那条项链值钱。几十万的钻石,我三万块就当掉了,只为换现金。
我以为三万块足够我撑到安顿下来,但我没算到,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等我察觉时,辰辰都快四个月了。我想过不要他,可我没有身份证,没有一家医院敢收我。
陆祁年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剩菜上,又扫过床上发黄的被子,他终于开口了,语气轻飘飘的,却满是嘲讽:「你就让我儿子,住在这种猪圈里?」
我抱着辰辰退了一步,心沉了下去。门外,堵着他带来的保镖,其中一个,是我家当年的老司机。
我插翅难飞。
2. 砝码
「辰辰不是你的种。」我强迫自己冷静。
他没坐,慢条斯理地摘着手套,薄唇一勾:「哦?那是谁的野种?」
「周恒的。」我吐出一个名字。
周恒,我的高中同学,陆祁年的好兄弟。讽刺的是,当初就是他把我的喜好全盘托出,陆祁年才能精准地布下陷阱,让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但周恒死了。为了帮我逃走,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提到周恒,陆祁年的眼神明显滞了一下。看来,他对这个朋友的死,并非毫无感觉。
但他没信。辰辰那张脸,就是他的缩小版,尤其是眉眼。
他信不信无所谓,我就是要恶心他。
他恢复了冷漠:「你和周恒的破事我不管。孩子,我必须带走。」
「他是我儿子,我不会给你!」我死死护住辰辰。
这三年,我不是没想过扔掉这个包袱。可他从那么一点点大,会叫妈妈,会扑我怀里,我早就有感情了。「就算我养不活,我也把他带到了三岁半。陆祁年,你走吧。江家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们两清了!」
他没说话,但那眼神告诉我,这事没完。江家倒了,可江家还剩我一个。他的仇恨,还没发泄够。
我爸跳楼的样子,我妈病床前的绝望,我都记得。
我一手护着辰辰,另一只手悄悄伸向手机,准备报警。我知道没用,我们还没离婚,他是孩子亲爹,他的律师团能轻易碾死我。但我不能坐以待毙。
在我按下去之前,他忽然站直了:「三天。我给你三天考虑。想通了,给我电话。」
他走到我身边,低头,气息喷在我耳边:「我劝你早点把孩子送过来。明天,要下大雪了。」
明天有雪。这个破房子会冷成冰窖。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去他那个阴冷的地下室,他受了伤在自己上药。我也说过同样的话:「明天有雪,你这里太冷了,我有个公寓,你搬过去吧。」
他当时冷冷地拒绝我:「不用。你走吧,这里不适合江小姐。」
我那时候真是蠢,还以为自己是拯救堕落王子的圣母。
我不知道,他为我受伤是演的,他对我冷淡,只是为了吊着我。
他赌赢了,我家破人亡。
3. 绝路
陆祁年的人刚走不到一小时,房东就来了。
「江小姐,明天就搬走,这房子不租了。」房东大姐一脸为难。
「租期还有四个月!」
「我双倍退押金!你惹到的人,我惹不起。明天必须走。」她不给我商量的余地。
这就是陆祁年。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把我逼上绝路。
「妈妈,我们又要搬家吗?」辰辰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问。
这三年,我们像浮萍一样,哪里房租便宜就去哪里。我不知道该怎么他,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去哪。
陆祁年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明明只用现金,只做不需要身份登记的零工。
「妈妈,那个叔叔是谁?」辰辰还在发抖。
「……一个叔叔。他来的时候,和你说什么了?」
「叔叔不说话。妈妈,我怕。」
我抱紧他:「别怕,妈妈在。」
4. 圈套
雪,是半夜开始下的。辰辰也是在半夜发起高烧。
白天的惊吓让他睡得很不安稳,我一动他就惊醒,抓着我喊:「妈妈,不要走。」
我给他喂了药,哄他睡下。
我看着窗外的雪,想起了我第一次见陆祁年。
那年高三寒假,周恒带我去酒吧。陆祁年就在那看场子。他比我们大几岁,靠在角落里抽烟,眼神又冷又野,和我身边那些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完全不同。
我承认,我被他吸引了。
但真正让我沦陷的,是他「救」了我。
我去洗手间,被一个醉汉拖走。就在我绝望时,陆祁年出现了。他一拳放倒了那人,把他的外套裹在我身上。
「这里不适合你。」他皱着眉。
我跟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鼓起勇气问他名字。
「陆祁年。」
后来周恒来找我,我忘了还他外套。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成了我整个青春期的妄念。
5. 故人
天亮时,辰辰的烧退了,但开始咳嗽。
我跟兼职的美术机构请了假,拖着行李,先找了个最便宜的快捷酒店。
房东大姐十点准时来赶人,态度倒好了些,劝我:「你老公都给台阶了,你就下吧。孩子爸还能亏待孩子?你还年轻,带个男孩不好再嫁。」
我摇了摇头:「孩子给了他,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怎么会?你是亲妈,法律保护你。」
大姐不懂。陆祁年就是法。他拿走我家的公司,拿走我父母的命,我跪下求他,他眼都没眨。
他从不归还他抢走的东西。
傍晚,雪越下越大。我拖着行李,牵着辰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
一辆车停在我身边。「小江老师,去哪?我送你。」
是机构的杨森老师。我本想拒绝,但辰辰冻得直哆嗦。
杨森帮我把行李搬进酒店,还去买了热乎的晚饭。
辰辰依偎在我怀里叫了声「妈妈」。
杨森的笑僵住了:「你结婚了?」
我只能点头。我一直瞒着孩子的事,怕丢工作。
「杨老师,这事……」
「我懂,我不会说的。」他很体贴,「有事叫我。」
6. 新闻
酒店虽破,但有暖气。杨森买的晚饭很丰盛。
辰辰吃得很香,他把最大的一块排骨喂给我:「妈妈吃。」
我鼻子一酸:「妈妈喝汤。」
这么乖的孩子,我凭什么给陆祁年?
我算了算钱,只剩三千多。打官司,远远不够。
就在我搜法律援助时,酒店电视上,出现了陆祁年的脸。
本地新闻,他作为大投资商,市长亲自陪同剪彩。
镜头扫过,我还看到了我当年的「闺蜜」,徐柠。她正痴痴地望着陆祁年,满脸幸福。
他们果然在一起了。
我早就该听周恒的,不要让徐柠来家里。
这说明陆祁年早就来这个城市了,他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
电视里的他,西装革履,气场强大,和我爸当年看中的那个「穷小子」判若两人。
或者说,那都是他装的。
是我求我爸让他进公司的。我爸用一笔烂账考验他,他收回来了。他手段又狠又利落,我爸越来越欣赏他。
我心疼他收账时带的伤,傻乎乎地去给他上药、煲汤。
我那时不知道,心疼男人,会倒霉一辈子。
他开始回应我,不再冷漠。我提议让他去进修:「你别做这些危险的事了,去读书吧,我爸会安排的。」
他欲擒故纵:「不用了,这样别人会说闲话。」
「你救过我,这是报答!」我急了。
他拉住了我的手,然后我们接吻了。
我很激动,但他最后推开了我,说会堂堂正正地和我在一起。
我以为他是尊重我,其实他是在吊着我,给我一点甜头,让我彻底上钩。
而那次和他一起去进修的「精英」,全成了他掏空我家的帮手。
7. 对峙
我给辰辰洗完澡,喂了药,哄他睡着。然后我才去浴室。
刚洗到一半,外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我以为辰辰摔下床了,裹着浴巾就冲了出去。
结果,撞上了一堵墙。一堵带着浓重酒气的,属于陆祁年的「墙」。
他还穿着白天剪彩的风衣,眼尾泛红,显然是喝多了。
「你怎么进来的!」我吓得往后退。
我最怕他这副半醉不醉的样子。理智尚存,却又带着失控的欲望。以前,他总是在这种时候,借着夫妻之名,把对江家的恨,加倍报复在我身上。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没我,那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我。
这不是爱,只是占有欲。他恨我当年敢和周恒一起逃跑,摆脱了他的控制。
「你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我抓起电话。
「报警?」他笑了,「你报。警察来了,正好把辰辰的抚养权问题,当场解决了。」
他知道我的软肋。辰辰被吵醒了,哇地哭起来。
陆祁年皱眉:「吵死了。你把他养得像个女孩,一点没有陆家人的样子。」
我没理他,抱着辰辰安抚。「陆祁年,你走。孩子我不会给你,大不了我们法庭见。你最好准备好抚养费。」
话音刚落,他猛地欺近,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力气大得像铁钳。
「江念,」他眼底布满血丝,「找到新靠山了?所以敢这么跟我叫板了?」
新靠山?杨森吗?
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辰辰突然扑过来,用他的小拳头和小牙齿,对着陆祁年又打又咬:「坏蛋!不准欺负我妈妈!你放开我妈妈!」
隔壁房客被吵到了,用力敲墙:「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陆祁年终于松开了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的手,又看了看我。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地说:「还有两天。江念,你最好珍惜。」
「珍惜」这两个字,他说得像是恩赐。
我记得,我们婚礼上,他也说过:「念念,我会珍惜你一辈子。」
他演得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那个精明一世的父亲。我爸最后甚至说,陆祁年比我这个亲女儿更像他的血脉,够狠,够拼。
「我不会把辰辰给你!」我再次强调。
「江念,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
他丢下这句话,摔门而去。
8
陆祁年刚走,我就跑去问前台,他凭什么能闯进我的房间。
前台的答复轻飘飘,却砸得我生疼:就在我和辰辰入住后没多久,这整栋楼都被陆祁年买下了,那个价格,让原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看,他总有这种通天的本事,让人插翅难飞,逃无可逃。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番折腾惊吓到了,辰辰当晚就高烧惊厥,喉咙里发出那种令人心悸的、小狗一样的咳嗽声。
是急性喉炎,这病会要人命。
我背着滚烫的他冲进医院。熬到快天亮,辰辰的烧总算退了,但我自己却眼前一黑,彻底倒了下去。
等我再睁眼,医生递来的诊断书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得了心衰。
一种烧钱也根治不了,只能靠药物吊着命、延缓衰竭的病。
可我才二十几岁,怎么就心衰了?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我的声音都在抖。
「你发现得早,身体底子也还行。」医生尽量安抚我,「只要心态放宽,按时吃药休息,别出并发症,再活个一二十年问题不大。」
「那……如果出现并发症呢?」
医生叹了口气:「一旦出现并发症,就非常凶险了,随时可能……」
辰辰似懂非懂地抬头看我,我赶紧捂住他的耳朵。死亡这个词太沉重,我还不想让他这么早背负。
我抱着辰辰,麻木地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直到一个熟悉的香水味钻进鼻子。
徐柠来了。
她妆容精致,穿着我过去最爱的裙子款式,连香水味都和我惯用的一模一样,活脱脱是另一个“江念”。
「念念,你把辰辰给祁年吧,这对所有人都好。」她的语气不再是记忆中的怯懦。
「所有人,也包括你?」我冷冷地问。
她叹了口气,拿出一张银行卡:「念念,我记着你的好。这里有两百万,只要你把孩子给陆祁年,保证永远消失,这钱就是你的。你画画那么好,可以继续出国深造。」
两百万。
凭她自己,四年绝不可能。
「是陆祁年让你来的?」
「不是,」她急忙摇头,「是我自己来的,钱也是我这些年存的……」
「我当初请你吃顿西餐你都嫌贵,」我打断她,「短短四年,你能存两百万?徐柠,你早就站队陆祁年,早就背叛我了。」
谎言被揭穿,她索性不装了:「念念,你和陆祁年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以为一个孩子就能绑住他?」
「孩子给我们,你还能去找你的幸福。我看那个叫杨森的就不错,你们都搞艺术,会有共同语言。」
她连杨森都知道!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见我不说话,徐柠把卡硬塞进我手里:「你把孩子给我,我马上告诉你密码。」
她真是迫不及待。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人,笑了:「徐柠,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密码。我拿这两百万去请律师,跟陆祁年打离婚官司。他现在身价百亿了吧?等我分到他一半财产,我再分你一半,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
徐柠脸色一白:「念念,你别这样,我是真心为你好。」
我甩开她的手:「你是为了你自己。不过我提醒你,想讨他喜欢,就别再模仿我。」
她收回卡,彻底撕破了脸:「江念,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啊,我当然会后悔,那可是两百万。
我抬头看向天空,大雪纷飞,没有一丝光亮。
9
夜色沉沉,我拨通了陆祁年的电话。
「我可以把辰辰给你,但我必须有探视权。」
「好。」他只应了一个字,声音里却透着藏不住的愉悦。
他赢了,自然开心。
「我们抽空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我平静地补充道,「听说起诉离婚没有冷静期。」
对面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陆祁年冰冷的声音传来:「等我律师通知。」
挂了电话,给辰辰订的蛋糕正好送到。
不是他生日,只是他爱吃,可我穷,很少给他买。我想好好满足他一次。
他高兴坏了。在他小脸上沾满奶油时,我告诉他,陆祁年是他爸爸。
他歪着头看我,奶声奶气地说:「原来我有爸爸呀。」
我心里一酸。我总以为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原来他只是不说。
是啊,他是小,又不是傻。
我编了个理由,说妈妈要去教大孩子画画,会很忙,让他先去爸爸那里住一阵子。
他懂事地点点头:「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呀。」
我忍住眼泪,用力亲了他一下:「好,妈妈一定会的。」
10
第三天,陆祁年没露面。
来的是徐柠,以及我家以前的司机和保姆林嫂。
陆祁年真是杀人诛心。
徐柠昂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现在呢?孩子没了,钱也一分捞不着。」
我懒得理她,低头收拾辰辰的衣物。
林嫂按住了我的手,声音哽咽:「念念,别收拾了……我们都准备了最好的。人过去就行。」
林嫂是看着我长大的,待我如半个母亲。她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假。
也对,这些廉价的旧衣服确实没必要带过去,徒增笑料。
最后,我只把辰辰睡觉必须抱着的那条小被子塞进了包里。
我拉着林嫂的手:「林嫂,辰辰就拜托您费心了。」
她红着眼点头:「你放心,我会像照顾你一样照顾他。念念,你瘦太多了,要保重啊。」
「嗯,我会的。」
离开时,我最后亲了亲辰辰,他也用力亲了我一下。我看到他眼圈红了,却咬着小小的嘴唇,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本该无忧无虑,却跟着我学会了忍耐。
陆祁年说得对,是我太自私。
我翻出四年前那张没舍得扔的电话卡,重新插上。
瞬间,无数条未接来电和信息涌了进来,居然没停机。
有同学朋友的,有林嫂的,也有陆祁年的。
他的信息从最初的质问、寻找到最后的暴怒,最后一条是:「最好永远别让我找到你们。」
现在他找到了,恨意大概也在四年里磨平了,只剩不在意。
我点开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徐柠五分钟前发的。
照片里,劳斯莱斯的星空顶下,徐柠亲昵地依偎着面无表情的陆祁年,辰辰局促不安地坐在另一边。配文是:「美好的一天。」
下面,我们共同的好友纷纷点赞:
「你的孩子?好可爱!」
「和陆总有点像啊,不会是你们的吧?」
「什么时候和陆总在一起的?保密工作太好了!」
徐柠只统一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我盯着照片里的陆祁年,他果然只在乎争夺,不在乎孩子。
可过了一会儿,这条朋友圈又被删除了,不知何故。
我看着朋友圈里故人们鲜活的生活,下定决心。
北城,那里有我的人脉、我的荣誉和我成长的地方。
我,要活下去。
11
三天后,我结清了兼职的工资,登上了回北城的火车。
回到北城,我先去了爸妈的墓地。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后只化作一下午的静坐。
接着,我去了周恒的墓地。
墓碑打扫得很干净,有新换的鲜花。照片里的他才二十五岁,笑得阳光清澈。
临死前,他躺在血泊里,拉着我的手说他后悔了,后悔把陆祁年带进我的生命。他还说对不起,请我原谅他。
那时候我没来得及。现在我告诉他:「阿恒,我从没怪过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山风吹过,柏树摇晃。
我告诉他,明年青团上市时,我再带他最喜欢的白花继木来看他。
傍晚,我去了曾经的家。别墅换了主人,花园里的花木也全换了,只剩那棵我结婚时和陆祁年一起种下的樱桃树还在。
流光抛人,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我从未见过它结果,只见过它花开。
我忍着不去见辰辰。我们才分开三天,他需要时间慢慢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陆祁年的律师也没动静,也许是年底太忙。
这样也好,我可以先去工作。
朋友圈里,大学同学老张抱怨年前有个壁画的活儿赶不完。
我私信他:「要帮手吗?给口饭吃就行。」
老张秒回:「江大美女肯来屈就?别说生活费,按项目比例分红!地址发你!」
若是四年前,我底气十足。可现在,我已经生疏了太多,没了从前的自信。
好在,当颜料沾满双手,在不用操心生计时,我再次真实地感觉到,那个手握画笔、自由无畏的江念又回来了。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陆祁年。
我们绘画的地方,是他朋友的一处私人会所。
我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满身颜料,狼狈不堪。他西装革履,干净整洁地站在不远处看着。
我一回头,视线在空中相撞。
我从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一丝恍惚,像是在回忆过去。
当年,我们蜜月去法国,我在塞纳河边将他画进风景。他看着成品,满眼欣赏,说将来要赚钱为我建一座艺术馆,里面挂满我的作品。
那时候,我想着的却是每天和他在一起,生两个可爱的宝贝,过自己幸福的小日子。
可笑的是,那三年我肚子毫无动静,我妈还急得帮我们找了老中医。
晚上,甲(也就是陆祁年的朋友)请吃饭,虽然我们作品还没完成。
陆祁年也在,就坐在我对面。
酒过三巡,同学老张喝高了,抱着酒瓶大骂纯艺已死,现代人不懂艺术。
然后他突然转向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念,那个男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大学没毕业就和他结婚生子……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们多少男生梦碎!」
「梦碎就算了,你还让我心碎!我听说他抢走孩子还不要你,换了是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
他砰地一声倒在桌上睡去,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正平静地品着红酒,就在他对面。
陆祁年的朋友,那个发福的甲方,好像也不知道我和陆祁年的关系。他喝得满脸通红,端着酒杯坐到我身边:「江小姐,喝一杯。」
心衰忌饮酒,我拒绝了。
「喝一杯,我今天就给你们结尾款。」中年男人喷着酒气,手开始往我身上搭。
这让我犹豫了。我们几个都等着钱过年。
但如果我喝了,万一出现并发症,我可能连年都过不去。还是命要紧。
男人还在往我身上凑,我正要再次拒绝时,只听“哐当”一声脆响,陆祁年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
「抱歉,手滑了。」他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男人神色一怔,随即堆起笑容,赶紧过去招呼人拿新的杯子。我也趁机去了厕所。
12
我躲进洗手间,先吃了药,又待了会儿。
正准备回去时,看见陆祁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面抽着烟。
为了备孕,他以前从不碰烟。
我低头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却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将我粗暴地拖进了楼梯间。
这个场景何其相似。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被醉酒的男人拖进这里,是他救了我。
可现在,施暴者换成了他。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昏黄的灯光里,他眼神暴戾。
「你什么意思?」我反问。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打算喝了那杯酒吗?你就这么缺钱?」
我当然缺钱。
我被他气笑了:「是啊,我缺钱啊。陆总你这么有钱,富可敌国,要不,把你的钱分一些给我,这样,我就不用喝别人的酒了。」
他猛地欺身过来,将我死死压在墙上,浓重的酒气喷在我脸上:「凡事都有代价。你想要钱,你能拿什么来换?」
我愣住了,脑子嗡的一声。
我还有什么能给他?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跑了出去。
回到包间后,我们找了个借口离开。陆祁年的朋友没有再留我们,在陆祁年面前,他甚至还对我有些殷勤和小心。
第二天,我们就收到了尾款。老张分给我一万块,我不敢相信,他说按比例就是这么多。
他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昨晚的痛哭流涕,这样也好,免得大家都尴尬。年关将至,我备了薄礼去看辰辰。陆祁年也在,唯独不见徐柠。
我本提议在游乐场,陆祁年却否了,借口是室外太冷,辰辰会冻病。我心里冷笑,他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室内恒温乐园?
陪辰辰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玩耍,他浑身上下都是低调的奢侈品牌,一双小手被养得温热,再不是过去那个我怎么也捂不暖的冰凉。
他被照顾得很好,我也终于能卸下包袱全心工作。只是回头看,这些年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直到现在才算真正清醒。
辰辰突然塞给我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的珠宝钻石,连我当年走投无路时卖掉的那条钻石项链也赫然在列。
“妈妈,全给你。”他语气大方。
我一愣:“陆祁年给你的?”
辰辰用力点头:“爸爸的以后都是我的,我的就都给妈妈。妈妈,你等我。”
这话让我瞬间想起了父亲。他去世前已一败涂地,他劝我和陆祁年离婚,说至少还能分点财产。但他低估了陆祁年,那个男人早就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就算离,我也分文难得。
后来,我爸近乎癫狂地抓着我:“乖女儿,你必须生下他的孩子,用孩子去套牢他,去争家产!快去找他!”
我不肯,我无法再面对那个满是谎言的男人。
结果,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骂我不孝,然后,转身从露台一跃而下。
而现在,这个我“意外”得来的孩子,正重复着外公的遗愿,说要继承陆祁年的全部财产,然后交给我。
“谁教你说这些的?”我心头发紧。
小家伙摆弄着宝石:“我自己想的呀。”
自己想的?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在这一点上,他真是随了陆祁年。
命运的齿轮,终究还是咬合在了一起。s
14
晚餐时,陆祁年也坐了下来。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种一家三口同桌吃饭的温馨场景,没想到,如今却是在这般光景下实现。
林嫂在旁一个劲地给我布菜,劝我多吃点,她絮叨着说我脸色差,嘴唇都有些发紫,还说我今天的口红颜色没选对。
陆祁年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我怕他看出端倪,慌忙低下头扒饭。
待到下午我准备离开,却在陆家门口撞见了徐柠。她想闯进去,被保安死死拦住。
她一见到我,整个人都崩溃了,状若疯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这个骗子,你不是早就不爱他了吗!”
随即,她又隔着老远,对站在台阶上的陆祁年哭喊:“祁年,她是回来报复你的!她当初找我要两百万,说要请律师告你,还说要分走你一半家产去过好日子!”
“她早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那个男人叫杨森!祁年,你快去给辰辰做亲子鉴定,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我以后再也不乱发朋友圈了,祁年,你原谅我好不好?”
保安过来强行拖走她,她还在哭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为什么总看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
真心?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
15
新年前夕,我搬到了同学的画室暂住。
那晚,我梦见了周恒,他就站在高中部那棵老檵木下,对我微笑。忽然间,檵木化作了樱桃树,树下的人也变成了陆祁年。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东西,我凑近一看,竟是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我直觉那就是我的心,伸手就想抢回来,猛地从梦中惊醒。
我抓起画笔,将这个诡异的梦境复刻在画布上——一棵半是檵木、半是樱桃的奇树,树下的少年,半张脸明朗如光,半张脸冷冽如冰。
是冰与火,也是血与歌。
直到深夜画作才算完成。也就在这时,陆祁年来了。代驾把烂醉如泥的他扶到沙发上,还不忘提醒我给个五星好评。
我给林嫂去了电话让司机来接。可一挂断,却发现陆祁年不知何时醒了,正死死盯着我那幅画。
他的眼睛里翻涌着风暴,带着一种要摧毁一切的狠戾。
我下意识想把画藏起来,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还想着他。”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试图后退,却被他禁锢得死死的,连桌上的手机都够不到。
他的手指抚过画上那半张明朗的脸:“我也想做个好人。可你爸毁了所有。我十岁就没了父母,没人教我怎么做个好人。”
“我本不想把你拉扯进来,我一次次放你走,是你非要给我一颗又一颗糖。是你让我上了瘾,现在你却惦记着那个差点置我于死地的男人。”
“我那么珍惜你,顶着所有压力护着你,你却跟他跑了。你怀孕了都不肯告诉我,宁愿带着孩子住那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也不愿来找我。”
他愤怒到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我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也火了,回瞪着他:“是你算计我在先!是你让周恒带我去的那个酒吧!”
“可我从没逼过你,是你自己……”
“啪!”我用尽全力给了他一耳光。
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自己昏了头,谁都有资格骂我,唯独他不行。
他抹掉嘴角的血沫,冷声道:“江念,你没有心。”
下一秒,我被他粗暴地抱起,重重压在画桌上。 我拼命挣扎,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一切都是徒劳。
心脏狂跳到几乎窒息,耳鸣声尖锐刺耳,陆祁年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模糊。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16
我终究没死成。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有人在交谈:“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休养,问题不大。”
“她还能活多久。”是陆祁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别做剧烈运动,注意饮食和心情,和你白头到老不成问题。只是……孩子是不能再要了。”
白头到老?我暗自发笑,这医生真会开玩笑。
医生离开后,陆祁年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对不起。”
我抽回手,平静地说:“我原谅你了。”
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出院那天,我们去领了离婚证,顺利得不可思议。
“以后,我们还是别见了,再见几次,我怕心脏受不了。”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吐出几个字:“你……好好保重。”
“我会的。”
我转身就走,没有片刻停留,大步向前,没再回头。
陆祁年分了我一部分股份。他或许真如他所言,珍惜我,喜欢我。可这种建立在算计和伤害上的喜欢,我要不起,也忘不掉。
没想到,我那幅《樱桃檵木》被小伙伴拍了视频发到网上,竟然一夜爆火。
倒不是我画技多高超,而是网友们脑洞大开,给这幅画配了无数凄美狗血的故事,什么天使恶魔、相爱相杀。
我不想周恒成为别人的谈资,联系平台想删掉。可没等我操作,视频就凭空消失了,全网再也搜不到。
能有这种手腕的,只有陆祁年。
但这波意外的流量彻底带火了我们的团队。我们顺势开始做短视频,用画笔讲述生活和故事。粉丝量滚雪球式增长,不到两年,就逼近一千万。同学激动大喊:“纯艺术没死绝,它又活过来了!”
我们开始办画展,第一站就设在北城。
林嫂带着辰辰来了,小家伙还了他的幼儿园同学,他骄傲地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妈妈!这个画展是我妈妈开的!”
现在的他,活泼开朗,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男孩了。
林嫂看着我的画,也红了眼眶:“你爸妈要是能看到,该多为你高兴啊。”
是啊,他们会开心的。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17
巡展最后一站,定在南城。
展馆坐落在南国的木棉花丛中,是新建的,很漂亮。馆主始终没露面,一直是工作人员在和我们对接。
展览为期一周,结束那天,我们打包整理画作时,我猛然在角落看到了一幅无比熟悉的画——塞纳河畔,温柔的夕阳里,是当年的陆祁年。
这幅画之前明明不在展品之列。
我瞬间明白了,这座美术馆,是陆祁年的。
他到底还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可笑的是,我已经不需要了。
工作人员适时递给我一份文件,是一份赠与合同,陆祁年要把整座美术馆送给我。
我淡淡地推了回去:“麻烦帮我转赠给政府吧。”
当最后一幅画装车完毕,夜空中突然“咻”地一声,炸开了一束绚烂的烟火。
那巨大的声响吓得我心脏猛地一缩,扑通狂跳。
同事们却很兴奋,纷纷仰头欢呼:“好漂亮!”
“南城居然还能放烟花?”
“快过年了嘛,庆祝一下!”
在这漫天烟火中,我狂跳的心渐渐平复。我将手按在胸口,也开始欣赏这难得的盛景。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昨晚十一点,闺蜜发来一张空荡荡的办公室照片:“组长又否了我的方案,第三次了。”
光标在对话框闪烁,我打了很多字又删掉。我知道她这半年的处境——空降的领导处处刁难,相恋五年的男友渐行渐远,房东还发了涨租通知。
“每天坐在工位上,就像被按在水里喘不过气。”她又发来一条。
这样的深夜倾诉,今年我已经收到第七次。在这个时刻要求我们坚强的社会,“想逃”成了多少人的共同秘密。KPI的追赶、感情的疲惫、未来的迷茫,就像一根绳子勒住了我们的喉咙。
但我还是回复了她:我知道你很想逃,但请你再扛一下。
一、每一个笑容得背后,都藏着一段段的心酸故事。
上个月那家常去的面馆,老板娘突然少找了我十块钱。正要提醒,却看见她慌乱抹掉眼角的泪。后来听常客说,她丈夫查出尿毒症,她每天四点起来和面,中午还要赶去医院送饭。
“为什么不把店关了?”有人问。
她低着头擦着桌子:“关了,他的药费怎么办?”
我们总被朋友圈的精致生活迷惑,却忘了成年人的体面都是硬撑出来的。那个天天晒下午茶的闺蜜,可能刚经历裁员;那个满世界出差的老同学,可能正为孩子的自闭症发愁;那个创业当老板的发小,可能已经三个月发不出工资。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但正因为所有人都在硬撑,你的不放弃才格外珍贵。
二、退路是温柔的陷阱,闯过去才有出路
三年前我的书店濒临倒闭,每天进账都不够付电费的。最绝望得那段时间,我把结婚戒指当了才交了房租。母亲打电话说:“撑不住就回老家吧,家里总有你一口饭吃。”
那天晚上我对着货架哭到半夜,第二天却咬牙接了一个学校得订单——每天蹬三轮车送书上门,风雨无阻。
然后转机出现在半年后。教育局的巡查员偶然看到我的送书笔记,推荐我们成为全区课外阅读定点书店。如今书店扩建了二楼,那枚戒指依然躺在当铺——我要让它提醒自己:最黑的路往往通向最亮的光。
退路听起来很安全,但会消磨闯出去的勇气。山重水尽疑无路,再往前多走一步。
三、微光虽弱,终成星河
表弟考研失败那年,他在便利贴上写了“废物”两个字贴满整面墙。后来他找了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每天利用午休时间复习。第二年笔试成绩高出录取线四十分。
现在他是博导最器重的学生,而当年那些便利贴,被他珍藏了起来:“每次觉得自己不行了,就看看这些‘勋章’。”
改变不是瞬间的爆发,而是持续微光的汇聚。每天背十个单词、每周给父母打个电话、每月强制储蓄五百块……这些看似渺小的坚持,会在未来的某个转角给你惊喜。
四、暂时停靠,不是投降
阿琳上周请了年假,独自去舟山住了三天。回来后她说:“坐在礁石上看潮汐涨落,突然明白——退潮不是为了消失,是为了积蓄下一次奔涌的力量。”
真正的坚强不是永不疲惫,而是懂得何时需要充电。哭一场不丢人,请个假不过分,暂时放下不可耻。智慧的战略性后退,是为了更漂亮的出击。
现在的阿琳转了部门,虽然从头学起很吃力,但眼角重新有了光。昨天她发来亲手作的陶艺照片,歪歪扭扭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洋桔梗。
写在最后
我知道你想逃。会议室的压抑,深夜出租车的孤独,通讯录里找不到人说话的寂寞……这些我都明白。
但请相信,每个不曾逃跑的瞬间都在重塑着你。五年后的你,会拥抱今天这个浑身是伤却依然站着的自己。
暴雨再狂,总会放晴;隧道再长,总有出口。生命的厚礼,往往就藏在“再坚持一下”的转角处。
愿你遍体鳞伤,依然眼神明亮;愿你山穷水尽,终能柳暗花明。
我知道你很想逃,但请你再扛一下——最美的风景,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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